葡萄干和朵朵梨花散落在?面?粉里，黄紫交错白色，精致的花瓣形状，卖相极好。
一朵朵梨花状的梨花糕，放进蒸笼，蒸盖盖上，大火烧烫水，转小火，满满地蒸着。
花香随着盖顶细孔蒸汽的飘出，散在?空气中，染得冰冷的雪都暖上了几度。
“发电机做到哪步了？”趁着大伙都在?休息啃甘蔗，武番扬声问。
老七吞下甘蔗汁，嘴里裹着甘蔗渣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上完铁了，再嵌上铜，镶接座架，就可以下海了。”
“海里还有多少?尸体？”武番转头?，问丹哥。
一向?天不怕地不怕的丹哥，难得卡了下喉。他吐出甘蔗渣，不确定地说：“没多少?了吧，浅海区都光了，有都跑深海去了——丹哥捞尸，保证网到尸除！”
武番粗略算了算，发电机完工，大概需要一周，再过滤一下海底。
离除夕夜，还有二十四天，来得及。
“大家加油，争取过年吃上泡汤肉，再养上一头?牛，开年喝牛奶。”武番鼓励道?。
“还有牛啊！”
一群人满脸向?往地望着她。
武番点点头?：“有的，前提是?年前通上电。”
老七那伙人信誓旦旦地说：“肯定能通啊！”
丹哥也拍胸脯保证：“有丹哥在?，丧尸不敢来！”
一群人啃完甘蔗，也不休息，勤奋地继续干活。
木灵擦干净手上的水，问道?：“明天腊八节，过节吗？”
武番：“过，每个节都过。”
木灵：“那你有没有什么习俗？我们没有醋，没法做腊八蒜，只能煮点腊八粥。”
“都行。”武番还真没过过这?节呢，她炼个丹闭个关，眼睛一睁一闭就是?几年，几时这?么一天接一天清清醒醒地过过。
她没有什么习俗，木灵只好按自己的打算来，晚上还得和陶姜商量商量。看?武番的样子，是?挺珍视每个节日的，末日以来的每个节日都隆重地过。
木灵在?心?里计划着，只听武番又说：“赵亮这?两天的食欲怎么样？”
木灵：“比以前大。”
“恢复得不错。”武番视线落在?赵亮身上，在?生死边缘左右横跳过的人就是?不一样，和谁都聊得起天，说说笑笑。
赵亮几句话间就笑了五六次，比认识那时加起来的笑容还多。
脸上的疤消了，咬掉的耳垂也长出来，伤差不多好齐了。
武番暗自点头?：“今晚烤全羊。”
木灵看?眼天色，灰蒙蒙的，比正午暗淡不少?，有三点了。
她叫了声陶姜：“陶姜，今晚吃烤全羊。”
烤全羊这?重头?活，她不拿手，只能让陶姜来。
广场上的人一听吃烤全羊，浑身发热，干活更有力。
下海的丹哥扒裤子都直接用扯了。
赵亮闻声，也在?楼上叫：“武番，我伤好了，可以下去帮忙了。”
潜藏的意思就是?：不用隔离了，可以和人接触了，我也能吃烤全羊了！
阿胖在?下面?哈哈大笑，换表哥以前的性子，可是?再想吃、想吃到流口水，都不会说自己想吃，更别提拐弯抹角地说了。
哥大二十八变，不过如此?。
武番也笑：“不行。”
赵亮顿时愣了，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?拒绝。甘蔗渣含在?嘴里都忘了吐，那模样，引得小亚都跟着笑起来。
武番说：“还得躺三个小时才行。”
*
夜幕落下，篝火映照半边天。
广场边，铁架子上挂着一只肥肥的羊，在?橙红的大火上，慢悠悠地翻转，火舌舔得油兹啦啦响。
烤肉香传十里。
一行人早已经放下工具，洗干净手，蹲在?篝火旁帮忙穿菜了。
不仅仅是?烤全羊，木灵还用竹尖串了些蘑菇、玉米、土豆片等?蔬菜。满足了不喜欢吃羊肉的人的口味。
陶姜还煮了一锅羊肉汤，端到广场。
机三抱来碗，一人先喝上一碗羊肉汤，热汤入味，整个人都暖和起来，再被?篝火一考，热得脱掉外?套。
“可以吃了。”陶姜一发话。
一群人围上去，拿着刀，割肉、掰腿，齐齐争抢。
烤肉在?手，烫得他们大呼，左右手飞快地交替拿着，嘴里呼呼吹两口，塞进嘴里，快速嚼咽。
烫得舌头?上下弹弹弹，还在?说：“烤肉就要趁热吃才香！”
武番：“……”
陶姜割下一只羊腿，装进垫了甘蓝叶的盘子，甘蓝叶被?烫得羞涩卷起。
“你尝尝。”陶姜将盘子放到武番面?前。
羊腿烤得金黄，入盘滋滋冒油，浅浅的油珠滚在?甘蓝叶上，像露珠一样不沾，轻轻滴着。
香味扑鼻，武番用刀片下一片，尝了尝。
羊肉酥脆不腻，料香带着甘蓝的生清香，浓厚很适中。特别是?筋肉之?间的乳白胶质，舌头?轻轻一压，入口即化，再裹上一口辣椒肉，味道?爽到爆炸。
再来口酒就更爽了！
正想完，那群人当即叫道?：“……有酒人生就完美了！”
呵，不可能，没干完活之?前，谁都不许喝酒。
看?着眼前这?群兴奋的人，武番忽然想起个事。
她偏头?，对木灵说：“明天多做些腊八粥，装锅封好，我拿去送客。再蒸两笼馒头?，保温膜多不多？每个馒头?都包上，一起端到客厅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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