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墨点点头，起身将一张钱币放在桌上，什么都没说，转身出了低矮的棚屋小店。
出了贫民区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，看了眼手机，时间倒是还早。
想了想，一路去了车店，提了辆车，二手车，手续快，弄好后一看时间，过去陵园刚好。
厉卿羽的电话，在此时再次打了过来。
染墨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，嘴角直抽，陆星辰到现在都还没给她打电话，厉卿羽倒是打了好几个……
染墨刚打算挂断的时候，突然想起，自己还兼职着这货的‘女朋友’呢，该不会……打电话催她上班吧？
染墨看着手机上的名字，一脸凶相，龇牙咧嘴的接通电话，接通的那瞬间，声音狗腿的一匹：“喂，金主大人，忘了跟您说，我需要请假一段时间。”
“……”电话那头终于打通电话的厉卿羽，忍不住扶额，一个电话，荣升金主大人。
“在哪。”染墨能感觉到厉卿羽的声音清冷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。
“在国外。”染墨开着车，戴上了蓝牙耳机，笑着打着哈哈：“学校有个交流生名额，比较临时，所以也没跟你请个假，见谅哈金主粑粑。”
“……”这特么谎话说的一溜一溜的，他要是人不在T国，也就信了。
“陆瑾瑜，说人话。”厉卿羽的声音带上了厉色。
染墨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，厉卿羽喊她陆瑾瑜的时候，说明是说正事的时候，严肃的不能再严肃。
想到那天他去了山前村，想来应该是猜到了她的意图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T国。”
“陆瑾瑜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？”厉卿羽的声音一字一句透过耳机传入耳朵，“你以为你自己是谁？还是当初的‘鲸鱼’吗？那时候有多少人配合你，你心里没点数？现如今的T国势力，你又了解多少？一件事就把你给牛的，就敢行个人英雄主义了？”
“你这么知道……”染墨有些惊讶，她是‘鲸鱼’的事情，知道的人不超过一只手，厉卿羽说话前，她从没想过，他是那一只手里面的人。
“我没有行什么个人英雄主义，也没觉得自己很厉害，我知道那是大家的功劳，但是这跟我现在要做的事没有任何关系。”这是她一个人的事情，乔氏已落幕，军方没有跨国行事的理由。
“你在哪。”厉卿羽的呼吸都在加重，闭着眼沉声问着。
“我说过了……”
“具体位置。”
“……”
染墨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，不免有些心惊，没感觉错的话，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来T国找她？
“这事跟你没关系，厉卿羽，这是我自己的事情，我是个成年人，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，不过，还是谢谢你的关心。”这特么就有些奇怪奇怪了，深吸了口气压下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，说完，直接挂了电话，不给厉卿羽反应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