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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、第二十五章(1 / 2)


季时禹执意要走,钟笙也不能强留,付过钱以后,她一路小跑跟着?季时禹走到店外。

季时禹身材颀长,腿长步大,钟笙本能想要去拉他,手刚触到他的手臂,他就本能把人甩开。

许是太过敏感,他当下就觉得应该和钟笙保持距离,用的力道?太大,也没注意到会打到人。季时禹明显听到自己夹克的金属袖口打到钟笙手上,啪嗒一响,钟笙立刻痛得丝丝直抽凉气。

季时禹回过头,钟笙正握着?自己的手腕。手肘弯曲,大衣的袖口向下滑了几寸,白皙的手腕上一片青紫。

季时禹有些错愕:“我的袖子打到的?”

钟笙立刻紧张地将大衣的袖子往下撸,遮盖住了细瘦的手腕。

“我没事,是前?几天蹭到的。”说着?,她故作大方地对季时禹挥了挥手:“你走吧,我没事。”

季时禹看了钟笙一眼,也没有多想,转身就回宿舍了,心心念念只?想回去吃碗冷饭。

这么想想,他也是被自己“贱”到了。

……

回了宿舍,赵一洋收拾一通,准备出门约会。见季时禹这么快就回来了,调笑了一句:“没和池姑娘缠绵一下?这么快就回了?”

季时禹坐回桌前?,重新拿起筷子,想了想回答:“钟笙来找我,说了一堆以前?的事。”

“干!”说起钟笙的名字,赵一洋都是一顿生理厌恶,立刻指着?季时禹的鼻子道?:“季时禹,你可得给我把持住了,千万不要做出那等,下作踏两船的事。”

季时禹嫌弃地瞪了赵一洋一眼:“你当我什么人了?!”

想想季时禹和池怀音在一起的这一年多,小两口蜜里调油一样,应该也是没什么可乘之机给钟笙了。

“钟笙这个女人也是莫名得很,都结婚了还回来找你干吗?居心不良吧。”

季时禹低头吃饭,表情也没什么波澜。

“也许是和她爱人吵架了吧?”

真?奇怪,再见钟笙,居然一点?纠结的感觉也没有,看她的情绪,不像婚姻幸福的样子,但是他也没什么感觉,只?觉得这都和他季时禹无关了。

“想想你也是可悲了,人没结婚,当你是钱包;人结婚了,还要找你当垃圾桶。哎。”

对于钟笙,季时禹已经不愿多评价,毕竟也曾是一段青春回忆,过去便?罢了。他抬起头看向赵一洋,难得诚恳地问道?:“这事要告诉怀音吗?钟笙突然来了,应该说一下吧?就是不知道?怎么说,怕她误会。”

赵一洋瞪大了眼睛看着?他:“你是不是傻啊?哪有不吃醋的女人,回头给你生几天气,哄都哄不好,有你后悔的。也没发生什么,干嘛给自己惹事?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可是什么,听兄弟的,没错。”

……

*****

池怀音抱着?脸盆去水房洗衣服,一起的江甜看到池怀音满满的一脸盆衣服,忍不住教训她。

“哪有你这样的,都没结婚呢,老是给他洗衣服?他没长手啊?”

听江甜这么说季时禹,池怀音赶紧解释:“没有没有,昨天我冷,他脱给我穿的,我看有点?脏,就一起洗了。”

江甜看池怀音那痴心又单纯的模样,有些于心不忍,思考了很久,才艰难说道?:“我有件事和你说,你先别难过。”

池怀音专注地搓着?季时禹外套的袖口,衣料有些硬,也不知道?他蹭哪里了,搓了半天没搓干净。

“嗯?”

江甜欲言又止,半晌说道?:“素芬昨晚和我说,在学校外面碰到季时禹了。”

素芬是池怀音同宿舍的,也是江甜的同学,平时很少在宿舍,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。

池怀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。
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“钟笙昨天回学校找季时禹了。”江甜说起钟笙就不爽,语气都有些瞧不上的意思:“真?的不懂那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,都结婚了还要回来找别人的男朋友。”

……

江甜的猜测和讽刺,池怀音已经听不进?去,手上的衣服也缓缓掉进?了脸盆了。

那一刻,池怀音只?觉得身体里最重要的一股精气神?都被抽走了,原本还带着?笑容的脸颊上,瞬间有了一种又僵又酸的感觉,身上热腾腾,又似乎冷冰冰,那感觉实在煎熬,她甚至有些无法招架。

这一年多,也许是过得太幸福了,池怀音甚至有些忘记钟笙这个名字。

想想钟笙和季时禹那几年她所?不知道?的过往,那股被遗忘的、熟悉的不自信感又死灰复燃。

江甜在一旁像一只?鸟一样,叽叽喳喳个不停。

“音音,你要强势一点?,不要总是这么柔柔弱弱,你要去问季时禹,到底怎么回事,钟笙又死回来干嘛!找他有什么事!”

“喂,池怀音,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!”

……

背着?江甜的谆谆教诲和支招,带着?对钟笙到来的好奇和怀疑,池怀音出门和季时禹约会。

马上要放寒假,季时禹约了几个同学打篮球,这学期最后一场,还是很有意义。

冬天的篮球场上,依然有很多穿着?篮球背心的小伙子,也不怕冷,运动过后大汗淋漓,肌肉隆结的手臂上油光发亮,在场上跑来跑去,精气神?十足。

半场过后,大家?可以休息和喝水。

季时禹运动过后,面上带着?几分潮红,坚定地向池怀音的方向跑过来,脸上带着?淡淡的笑意。

也不知道?为什么,池怀音突然想起一两年前?,也曾有过一场球赛,也有过类似的场景,只?是当时季时禹是跑向钟笙。

也许是过得太幸福了,池怀音时常会有种不真?实的感觉,患得患失好像随时都会把她身边的一切夺走一样。

不知道?是不是所?有恋爱的姑娘都会这样,亦或是因为她的主动才换得这段爱情,所?以她格外严重。

她从来没有追问过季时禹,有关他的过去,也没有问过他,为什么会选择和她在一起,更没有问过,他是不是爱她?

应该说,是她不敢问,她害怕答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。

尤其是当钟笙这个名字冷不防地又蹿出来,那种不安全感更明显了。

季时禹盘腿坐在池怀音身边,也不管他身上是不是臭汗淋漓,就是要黏着?池怀音坐,脏兮兮的汗都蹭在池怀音肩膀上。池怀音嫌弃地想推开他,他就更加耍赖,做出要抱她的动作,威胁她要是再推,他就直接抱她,全身汗都蹭她身上。

池怀音知道?季时禹这个人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只?能牺牲半边肩膀。

钟笙来过,季时禹的表现?和平时完全没有什么两样,黏黏糊糊的,不见任何异常。

池怀音甚至有点?怀疑,是不是素芬看花了眼。

池怀音心不在焉,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快引起了季时禹的注意。

季时禹侧头看着?她,眸中带着?关心,“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
季时禹主动的追问给了池怀音几分勇气,她捏了捏手指,嗫嚅着?问:“我想问你件事。”

季时禹很坦诚地看向她:“什么事?”

“你昨天是不是……”池怀音一抬头,正对上季时禹坦荡的目光,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,又说不出口了,“你昨天是不是又抽烟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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